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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永定,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。 余永定从中国目前存在的融资高、融资难的问题入手。 余永定认为,融资难、融资高不会轻易影响目前公司的生产、财务价格,而且会对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、金融稳定造成严重威胁。
余永定,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。 198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西方理论研究室主任。 1994年获得牛津大学博士学位,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政治研究所,1998年担任所长。 2004年至2006年担任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。 孙冶方经济学奖获得者。
截至中国经济50人论坛、青岛新闻网财经和清华经管学院联合举办的青岛新闻网长安讲坛第259届。 论坛成员、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余永定发表了题为“中国的金融形势和金融改革:机会和挑战”的主题演讲。 余永定表示,公司融资价格明显上涨,融资高、融资难问题十分突出,对我国未来经济增长、金融稳定造成了严重威胁。 余永定认为,要处理融资高、融资难的问题,货币政策副作用太大,关键是降低中介价格,根本规律是加快我国金融改革,特别是其中的利率市场化改革。
余永定从中国目前存在的融资高、融资难的问题入手。
他说,长期以来中国利率很低,经济学上存在金融抑制的现象。 但是年以来,中国经济增长速度下降,利率上升。 也就是说,公司的融资价格正在上升。
短期内,这是公司融资难的问题,从远一点看,关系到中国金融的稳定。 有三个事实值得观察。
第一,中国公司的负债率非常高,所谓的杠杆率非常高。 杠杆率可以用企业债务占g d p的比率来衡量,根据社科院和其他机构的研究成果,中国企业的杠杆率在120%-150%左右,可能是世界第一。 根据基准提供的研究成果,中国企业的负债总额超过14万亿美元。 美国13万亿美元,证明中国企业的债务问题非常严重。
第二,中国企业的利润率非常低。 据官方统计,5000强非金融企业平均利润率通常在7%左右,而中国500强平均利润率在2%以上。
第三,公司融资价格正在迅速上涨。 中国5000强制造业平均利润率在6%以上,融资价格在6%以上7%以上。 结合这三个事实,我们会发现公司的杠杆率越来越高,有可能形成恶性循环,导致危机。
余永定认为,融资难、融资高不会轻易影响目前公司的生产、财务价格,而且会对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、金融稳定造成严重威胁。 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多人特别关注的,房地产价格暴跌、房地产市场崩溃带来的不良债权等备受关注。 其实,房地产相关贷款占银行贷款总额的比例只有20%,更何况房地产价格的下跌并不是所有的房地产贷款都要注销。 房地产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问题,但从数字上来说一对一,融资难、融资高的问题更可怕。
重要的是降低中介价格
他认为,年后中国公司融资难以成为突出问题,一个重要原因是中介价格上涨,对中国经济增长带来负面影响。 具体理由如下
第一,附加值太高。 年,工农中建交5家商业银行平均利润率达23 .6%,其中工商银行利润率近30%。 当时,中国工业公司平均利润率在7%以下,500强为2.3%,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平均利润率为6.04%,非常鲜明。
二是风险谈判上升剧烈。 银行不想承担任何风险,所以银行向你的公司提供贷款要求首先需要抵押,需要担保。 而且,在明确公司抵押品的价格时降价,让公司支付了判断费。 总之,一系列措施是为了银行维持自身的安全。 这样的想法当然是必要的,但是不能走。 如果银行不想冒险,整个经济就会衰弱。
第三个原因是房地产、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替代作用。 如果银行认为房地产价格持续上涨,地方政府借来的钱也可以通过出让土地归还,于是大量借给房地产商和地方政府钱。 其他部门,如中小企业,很可能得不到足够的钱。 那么进入这个部门的资金利率会非常高,最终加权平均利率会上升。
第四,目前存在两种控制。 一是信用规模控制和75%的坏账率控制。 银行只要有资金,就可以采用资金来获利。 本来银行能直接借钱给公司就好了。 现在由于各种各样的规定不能直接借用。 只有通过张三李四王五才能把钱借给公司。 这些中间环节也要分一碗汤,自然地提高资金的价格。 这被认为是交易价格。
余永定表示,现在有必要回答是否可以通过降低基准利率来降低价值成本的问题。 中介价格高是目前公司融资高的重要原因,但实际上中介价格不能通过货币政策处理。
货币政策虽然有用,但有限,也有副作用。 假设由于中介价格的出现,基准利率被政府的财政政策压低,公司面临的利率下降,资金的诉求增加。 但是,这个时候由于利率变低了,对储蓄者来说,也就是延迟的报酬减少了,所以自然的结果是资金供给减少了。 于是,就会引起资金供给不足,最终有可能导致生产不足和通货膨胀压力的上升。 由于资金供应小于资金诉求,信贷市场有利率上升的压力。 金融公司肯定想通过各种手段借钱,但政府不让他们做的结果是,人为降低利率,必然导致资源配置恶化。
从根本上处理融资必须依靠金融改革
我认为,中国公司目前面临的融资高、融资难的问题,部分与货币政策有关,要从根本上处理这一问题,必须加快我们的金融改革,并向余永定表示。 要修什么? 事实上,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经提出了相当完善的纲领,第一文案实际上有四个。 第一个是完善的人民币汇率市场化机制。 第二加快利率市场化。 反映第三健全市场供求关系的国债收益率曲线。 第四资本项目自由化,处理人民币可兑换问题。 其中,第二和第三是一致的。 我们可以把它组合在一起,谈谈利率市场化。 其一个目标是确立国债的收益率曲线。
余永定认为这四个副本是完全正确的。 例如市场利率市场化。 目前,我国至少存在三种基准利率,央行公布的存款贷款利率、国债收益率,以及sh ibo r (上海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),这是不正常的。 为金融产品定价,需要基准利率。 基准利率是定价的基础,没有它就会乱定价,引发各种套利活动和租赁活动,增加中介价格,使贷款双方的大量时间、精力、资源在这方面浪费,而不是服务于实体经济。 所以中国确实应该尽快建立这个收益率曲线。
余永定表示,中国人在谈论利率自由化时,倾向于认为不管如何,随心所欲地支付,就会出现随心所欲的差距。 其实不然。 在中国没有很多金融市场,所以不能自由化。 在中国为了利率自由化,必须首先建设市场。 一个国家要拥有稳定的无风险收益率曲线,就有自由化问题和放松管制问题。 但是,我认为对中国来说,建设市场的意义可能比自由化要大一些,比如国债市场。 虽然中国财政赤字不多,债务占g d p的比例也不高,但在这种情况下,中国仍然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建立国债市场,是一个流动性较强、且比较深厚的国债市场。
要迅速发展国债市场,可以考虑如何让我们的外汇储备动脑筋。 改革的顺序应该是汇率市场化第一,其次是利率市场化和资本项目开放。 基本上有这样的顺序。 总的来说,汇率自由化比较容易,我认为我们已经非常成熟了。 如果你希望明天就好了。 利率多而杂,需要点工夫。 因为有市场建设的问题。 但是,也可以说是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完成。
我要再次强调资本项目自由化,但我认为这个问题需要密切关注。 因为我已经这么大了,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,正是我精力充沛的时候,在香港、日本进行了广泛的调查,印象非常深刻。 一个国家的大量财务瞬间全部消失,要恢复需要10到20年。 研究表明,马来西亚早期资本项目自由化带来冲击的后遗症今天仍然存在。
问题和回答
问:工业公司面临融资难、融资贵的困难,如何突围?
余永定:首先需要从国家层面处理,根本问题是处理宏观层面的问题、制度层面的问题。 否则,即使有一两个聪明人逃跑,大多数人也逃不掉。 第二,公司不要受到其他各种诱惑。 几年前有个好公司,看到实业没赚钱就搬到了房地产,一下子就来不及了。 高潮赶不上,赶上尾巴,自己就陷进去了。 我认为中国应该把自己的快速发展建立在实业的基础上。 金融业是实业的助手和补助,不能决定中国这样的国家的快速发展方向。 像英国一样,金融占国民经济整体的50%以上,中国不行。
问:现在商业银行的利润率这么高,如何改变这种状况?
余永定:关键是政府要加大决心。 这里有很大的矛盾。 我们进行改革的时候,它确实会影响现实的经济增长。 这个时候政府必须找到底线。 我们必须坚守这个底线,多次改革,否则就只能拖下去。
例如,我们在考虑2003年人民币和美元脱钩,人民币升值。 当时外汇储备为4000亿美元,相关决策部门认为如果人民币升值2%,许多公司将破产,因此无法做到。 结果,10年后变成4兆,积攒了10倍以上的债务。 如果美国继续放松货币或采取某种政策,我们的损失将非常大。 如果当时下定决心做了,问题就没现在这么严重了。
原标题:融资的高度比房地产问题更可怕
标题:财讯:融资贵比房地产问题更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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